岁末年初,回顾过去的一年,肯定成绩,正视困难;展望新的一年,抓住机遇,迎接挑战,重整行装再出发,坚定信心往前走。2024年浙江经济回顾
2024年,全省上下学习贯彻党的二十届三中全会精神,认真落实省委十五届五、六次全会精神,持续推动“八八战略”走深走实,大力实施“十项重大工程”,落实落细“两重”“两新”等重大政策,特别是9月26日中央政治局会议果断部署一揽子增量政策后,浙江认真抓好落实落地,使社会信心有效提振,经济明显回升,全省经济运行总体平稳、稳中有进,经济社会发展主要目标任务顺利完成,经济大省挑大梁作用有效发挥。三次产业平稳增长。前三季度,全省地区生产总值6.26万亿元,按不变价格计算,同比增长5.4%,增速高于全国(4.8%)。农业生产形势稳定。前三季度,农林牧渔业增加值同比增长3.7%。工业生产总体平稳。前三季度,工业增加值同比增长7.0%,对GDP增长贡献2.5个百分点。规模以上工业38个行业大类中,31个行业增加值实现正增长,其中,汽车、计算机通信电子、纺织等行业增加值分别增长20.2%、13.5%、10.6%,中、小型企业增加值分别增长9.3%和9.4%,增速均快于规模以上工业平均水平。服务业持续恢复。前三季度,第三产业增加值3.54万亿元,同比增长4.8%,对GDP增长贡献2.7个百分点。其中,租赁和商务服务业(9.4%),信息传输、软件和信息技术服务业(8.5%),交通运输、仓储和邮政业(8.5%),批发和零售业(8.3%)等行业增势较好。
三大需求均有亮点。有效投资规模扩大。前三季度,固定资产投资同比增长3.3%,其中,项目投资增长8.9%。“两重”“两新”投资持续加力,基础设施投资增长15.8%,占全部投资的24.5%,比重同比提高2.6个百分点;生态环保、交通、能源和水利投资增长23.1%。在大规模设备更新政策带动下,设备工器具购置投资增长7.9%。新型消费持续活跃。前三季度,社会消费品零售总额2.42万亿元,同比增长4.2%。按消费类型分,商品零售增长4.2%,餐饮收入增长4.6%。新型消费、数字消费、品质消费持续活跃,限额以上单位照相器材、可穿戴智能设备、智能手机、新能源汽车等商品零售额分别增长1.3倍、55.6%、48.6%和33.1%;通过公共网络实现的零售额增长14.8%,对限额以上社会消费品零售额增长的贡献率达102.1%。出口保持较快增长。前三季度,出口2.91万亿元,同比增长7.8%;占全国的份额为15.7%,稳居全国第2位。出口增速自2023年二季度以来连续6个季度高于全国。
产业转型升级步伐加快。新产业新产品增长较快。前三季度,规模以上工业中,装备制造业、高新技术产业、战略性新兴产业等产业增加值同比分别增长10.3%、8.5%、7.7%,分别拉动规模以上工业增加值增长5.0、5.8、2.6个百分点。新质产品供给增势强劲,液晶显示屏、服务机器人、智能手机、新能源汽车、集成电路等产品产量分别增长179.6%、107.7%、49.4%、37.0%和30.0%。研发投入力度加大。1-8月,规模以上工业企业研发费用同比增长7.9%,增速高于营业收入2.5个百分点;研发费用相当于营业收入的比例为3.1%,同比提高0.1个百分点。前三季度,规模以上工业新产品产值率41.9%,同比提高0.3个百分点。民营企业发展韧性较强。经营主体队伍持续壮大。前三季度,新设企业和个体户122万户;截至9月末,在册经营主体数量达1078万户,同比增长6.5%,其中在册民营企业和个体工商户1043万户,占在册经营主体的比重为96.8%。民营经济贡献突出。前三季度,规模以上工业民营企业增加值同比增长8.6%,增速高于规模以上工业0.8个百分点,拉动规模以上工业增加值增长6.2个百分点,增长贡献率达80.0%。民营企业进出口3.2万亿元,增长7.3%,占全省进出口总值的80.7%,对全省进出口增长贡献率达87.8%。
市场价格总体平稳。居民消费价格温和上涨。前三季度,居民消费价格指数(CPI)同比上涨0.3%。八大类商品及服务价格同比“六升一平一降”,其他用品及服务、教育文化娱乐、衣着、生活用品及服务、医疗保健、居住类价格分别上涨4.1%、2.7%、2.3%、0.3%、0.3%和0.1%;食品烟酒类价格持平;交通通信类下降1.9%。9月份,居民消费价格同比上涨0.4%,环比持平。工业生产者价格降幅有所收窄。前三季度,工业生产者出厂价格和购进价格同比分别下降2.2%和2.3%,降幅分别比上半年收窄0.2和1.0个百分点。
就业收入平稳增长。就业形势总体平稳。前三季度,城镇调查失业率平均值为4.5%,同比下降0.2个百分点。城镇新增就业94.8万人,同比增长3.6%。居民收入稳步增长。前三季度,全体、城镇、农村居民人均可支配收入分别为52206元、60516元和34539元,同比分别名义增长4.8%、4.1%和6.0%。
(二)2024年9月26日中央政治局会议果断部署一揽子增量政策后浙江经济运行积极因素增多随着存量政策加快落实和系列增量政策加力推出,市场预期和市场信心改善,部分生产需求指标开始出现好转迹象,浙江经济回升向好的积极因素增多,主要表现在以下三个方面。
房地产市场出现止跌回稳迹象。2024年10月,杭州市区(十区)共成交15宗土地,出让土地面积29.9万㎡(约448亩),总建筑面积62.4万㎡,成交金额104.2亿元。其中共6宗涉宅地块成交,出让土地面积20.4万㎡(约306亩),总建筑面积39.5万㎡,成交金额93.1亿元。其中10月22日位于上城区钱江新城二期板块的一宗地块经过77轮竞价最终由绿城竞得,成交总价342216万元,成交楼面地价50717元/㎡,溢价率28.5%,打破了8年前的成交楼面价纪录,成为杭州新晋地王。10月,杭州市新房共计成交6240套,环比上涨11.2%,较上年同期上涨10.0%;杭州市二手房共成交8002套,其中,住宅7520套,非住宅482套,日均成交258套,环比上涨56%;较上年同期相比,上涨18.4%;二手房签约均价27621元/㎡,环比9月上涨6.7%。一、二线城市房地产市场止跌回稳要早于三、四、五线城市。工业和服务业增速企稳回升。1-10月,规模以上工业增加值增长7.4%,比1-9月规模以上工业增加值增速回升0.4个百分点。11月,规模以上工业增加值同比增长6.0%,增速比上月回升1.2个百分点。1-10月,规模以上服务业(错月统计,不含批零住餐、金融业和房地产开发业)营业收入2.70万亿元,同比增长8.8%,比1-9月规模以上服务业营业收入增速回升0.5个百分点。
经济景气度有所回升。11月,制造业采购经理指数(制造业PMI)为50.3%,比上月上升0.2个百分点,非制造业商务活动指数、综合PMI产出指数位于临界点或以上,经济景气水平总体保持稳定扩张。同时,制造业PMI连续3个月上升,且连续2个月运行在扩张区间,主要分项指数中,新订单指数、生产经营活动预期指数、采购量指数上升明显,生产指数稳中有升,四个主要指数达到近七个月高点。这表明经济底部恢复迹象较为明显,增量政策对企业信心的提振效果趋强。尽管随着一系列增量政策出台,市场预期有所改善,但当前经济运行回升向好的基础还不稳固,不稳定不确定性因素仍然较多。内需不足问题较为突出。消费回暖迹象不明显。11月份,社会消费品零售总额3217亿元,同比增长1.0%,环比10月份回落4.9个百分点。1-11月,社会消费品零售总额3.07万亿元,增长4.0%,比1-10月社会消费品零售总额增速回落0.4个百分点。这反映消费需求回暖不快,持续稳定回暖的迹象不明显,需要分析背后的深层原因。受房地产投资回落过快、幅度过大影响,1-10月,固定资产投资同比增长0.7%,1-11月,固定资产投资同比增长0.4%,固定资产投资持续回落。企业生产经营困难较多。有效需求不足导致供求失衡,“内卷”式竞争加剧,企业盈利能力降低,利润率下降。1-8月,全省规上工业企业利润率5%,低于正常年份(2019年)1.4个百分点;应收账款周转天数81.3天,比上年同期增加4天,应收账款同比增加12.7%,大幅高于营收增速;规上工业企业亏损面27.1%,高于正常年份(2019年)5.5个百分点。居民就业增收压力较大。就业结构性问题突出,重点群体就业压力加大。如8月不含在校生的16-24岁劳动力失业率升至18.8%。这既与宏观经济环境的复杂性、严峻性密切相关,如房地产市场深度调整,导致跟房地产相关的行业如建筑业等吸纳就业人口减少;更与经济结构转型带来的阵痛相关。传统行业在转型升级中岗位减少,曾经吸纳大量年轻劳动力的制造业等,受产能过剩和自动化、智能化浪潮冲击,对劳动力需求降低。而新兴行业虽发展迅速,却要求较高技能和知识水平,供需不匹配、结构性错配的矛盾凸显。一方面,部分企业用工得不到满足,9月底全省1万家重点监测企业用工显示,反映缺工的企业占监测企业的比例达13.9%,另一方面,大量劳动者尤其是年轻人找不到工作。就业压力大又导致收入下降,居民增收困难增多。风险隐患仍然较多。房地产市场持续深度调整,给经济平稳运行带来很大压力。自2021年下半年起,房地产市场开始下行调整,房地产投资和销售等系列指标经历了持续而严重的收缩,成为制约投资、消费、信贷、地方财政等系列宏观指标改善的重要根源。具体来看,2021年以来,房地产先行指标如住宅用地成交面积、房屋新开工面积等持续回落。房价下行压力仍然较大,9月,全省11市新房、二手房价格同比、环比指数均下降,二手房继续呈现“以价换量”的特征。逾期交房、楼盘质量、设施配套减配、工程款材料款拖欠等纠纷增多。房地产价格下跌幅度过大过快导致地方政府土地出让金锐减、税收减少、非税收入增加、拖欠企业账款及趋利性执法,由此又导致民营企业信心不足、投资意愿降低、降本裁员,还会进一步引发银行信贷萎缩、不良资产增加,居民就业和增收困难。物价持续低位运行。在内需不足没有明显改善和“内卷”竞争加剧情况下,物价持续低迷。从CPI看,10月份,浙江居民消费价格指数(CPI)同比上涨0.2%,环比下降0.3%;11月份,居民消费价格指数(CPI)同比持平,环比下降0.7%。CPI连续20个月运行在“零值”附近。从PPI看,10月份,工业生产者出厂价格指数(PPI)同比下降2.6%,环比下降0.2%;工业生产者购进价格同比下降2.7%,环比下降0.6%。11月份,工业生产者出厂价格指数(PPI)同比下降2.2%,环比下降0.1%;工业生产者购进价格同比下降2.5%,环比持平。PPI连续26个月负增长。市场预期和信心仍然较弱。9月26日中央政治局会议后出台的一系列增量政策,释放出强烈的促进经济企稳回升向好的信号。从市场反应看,市场主体预期和信心有所好转。但是,这种预期和信心好转可能还是初步的、短期的、脆弱的。与力度超前的增量政策相比,预期和信心改善相对较弱,也可以说,居民信心和对未来预期仍未发生实质性改善。截至2024年9月,消费者信心指数、满意指数和预期指数相比2022年2月水平仍显著下降25%-30%,缺口分别为28.9%、27.0%、30.0%。对“就业”的信心指数、满意指数、预期指数下跌幅度最大,缺口达到约43%;对“收入”的信心指数、满意指数、预期指数下跌幅度次之,缺口达到约20%;最后是“消费意愿”,缺口为16.4%。从变化趋势来看,自2022年4月起,上述各类指数已经连续30多个月保持低位运行。2024年10月,消费者信心指数为86.9,比9月份回升1.2个百分点,是连续6个月回落之后的首次回升,但回升仍很微弱。
当前经济运行中出现的问题是相互联系在一起的。房地产市场深度调整影响资产价格,资产价格大幅下跌引发居民资产负债表衰退进而影响居民预期和消费,消费需求疲软传导到企业,致使企业“内卷”式竞争加剧、商品价格下跌、企业利润下降,房地产价格大幅下跌和企业利润下降导致地方政府土地出让金锐减、税收减少、拖欠企业账款、趋利性执法,由此又导致民营企业信心受挫、投资意愿降低、降本裁员,这又进一步引发银行信贷萎缩、不良资产增加,居民就业和增收困难,物价持续低迷。这些问题的链条大致是这样的:房地产回落幅度过大过快、资产价格大幅下跌——居民资产负债表衰退、收入缩水、预期减弱、消费疲软——产能过剩和“内卷”竞争加剧、商品价格下跌、企业利润下降——地方政府土地出让金锐减、税收减少、拖欠企业账款、趋利性执法——民营企业信心受挫、投资意愿降低、降本裁员——银行信贷萎缩、资金空转、不良资产增加——资产负债表衰退、居民就业和增收困难——物价持续低迷、通缩明显…… 从问题的链条看,房地产市场深度调整和消费需求不足是制约经济回升向好的关键,所以解决这些问题,既要多措并举、综合施策,又要抓住重点和关键,努力促进经济回升向好。
2025年浙江经济展望
中央经济工作会议指出,当前外部环境变化带来的不利影响加深,我国经济运行仍面临不少困难和挑战,但我国经济基础稳、优势多、韧性强、潜能大,长期向好的支撑条件和基本趋势没有变。2025年,全球政治经济格局将继续发生深刻变化。随着特朗普2.0阶段的开启,其施政纲领将在贸易、科技、金融、外交等多领域重塑全球格局。在贸易政策上,可能继续推行贸易保护主义,加大与主要贸易伙伴的贸易摩擦。不仅是美国,欧洲极右翼也可能崛起。全球有可能形成一个以特朗普为核心的主张本国利益至上,推行贸易保护主义和单边主义,反全球化、反移民的极右翼联盟。这将对全球产业链和国际贸易秩序产生重大冲击,影响各国的出口和经济增长。参考第一轮中美贸易摩擦,2017年特朗普宣布对华征收45%关税,实际上到2023年美国对华平均关税为19.3%。综合分析,在新一轮贸易战中,预计美国对华平均关税可能提高到40%左右,其中,部分商品的税率可能在60%以上。“特朗普2.0”关税政策对中国的影响,将导致中国出口下滑,拖累GDP增长,导致更多出口企业利润下降甚至破产,迫使中国企业供应链加速向海外转移,加大国内就业压力,还可能导致人民币过度贬值和资本外流,加速中国资产的贬值,包括带来房价下行的压力。2018-2019年中美贸易摩擦升级期间,人民币兑美元汇率最大贬值达15%。与上一轮贸易战不同的是,中国经济的对外依赖度不降反升。我国净出口对GDP的贡献率,由2017年的4.7%上升到2024年前三季度的23.8%。这意味着新一轮贸易战对我国经济的压力更大。浙江作为出口大省,受到的冲击更大,影响可能会更广。从国内看,房地产市场的下行趋势在2025年可能仍会持续对实体经济产生冲击。房地产投资增速放缓,可能导致相关产业如建筑、建材、家居等行业的需求减少,进而影响居民就业增收和整体经济增长。尽管政府出台了一系列稳定房地产市场的政策,但市场的调整周期可能仍会延续,房地产市场的复苏步伐相对缓慢,对地方财政收入也会产生一定的影响,需要密切关注其对金融稳定的潜在风险传导以及对地方财政的影响。IMF、世界银行、高盛、瑞银和摩根士丹利等境外机构发布了2025年中国实际GDP增速的预测,分别为4.5%、4.4%、4.5%、4.0%和4.0%。摩根士丹利认为,中国在未来两年的政策难以完全对冲房地产下行的拖累和外部的额外冲击,预计2025年和2026年将是打破通缩的持久战。面对外部冲击和内部压力,党中央对形势作出科学判断,提出要“实施更加积极有为的宏观政策,扩大国内需求,推动科技创新和产业创新融合发展,稳住楼市股市,防范化解重点领域风险和外部冲击,稳定预期,激发活力,推动经济持续回升向好,不断提高人民生活水平,保持社会和谐稳定”,并部署出台了一系列增量政策,打好政策组合拳。浙江作为经济大省、出口大省,只要紧紧抓住中央出台的系列政策组合拳尤其是更加积极有为的宏观政策的机遇,结合浙江实际,争取政策,用好政策,提振信心,积极有为,就一定能应对各方面的挑战。中央经济工作会议明确了2025年要抓好的重点任务,省委十五届六次全体会议暨省委经济工作会议也系统部署了2025年重点工作,接下来,关键是抓好落实。一是最大限度释放政策红利。中央部署的政策组合拳涉及财政、货币、就业、产业、区域贸易、环保监管等政策和改革开放举措,需要加强政策研究,把握政策取向和时机,强化系统思维,对浙江“8+4”经济政策体系不断调整优化,加强部门和地方间的协调配合,完善有效沟通协商反馈机制,积极争取各项政策,把各项政策用足用好,放大政策效应,把“含金量高”的政策真正转化为发展带来的“真金白银”。二是全方位扩大内需尤其是消费需求。中央经济工作会议提出,大力提振消费,提高投资效益,全方位扩大国内需求。消费从根本上取决于三个方面:消费能力(就业和收入)、消费意愿(医疗、养老、教育等社保体系的完善程度)以及供求的适配性。中央经济工作会议提出“实施提振消费专项行动,推动中低收入群体增收减负,提升消费能力、意愿和层级。适当提高退休人员基本养老金,提高城乡居民基础养老金,提高城乡居民医保财政补助标准。加力扩围实施‘两新’政策,创新多元化消费场景,扩大服务消费,促进文化旅游业发展。积极发展首发经济、冰雪经济、银发经济。”就是要采取多方面政策来解决制约消费需求扩大的问题,浙江要把扩消费的各项政策用好用到位。以“两新”政策范围再扩大、力度再加大、流程再优化,推动居民受益、企业获利。同时,要增强消费能力,需要进一步制定积极的就业政策,提供职业培训补贴等,鼓励年轻人参加培训提升技能,大力扶持中小企业发展,促其吸纳更多年轻人就业,增加居民收入。投资和消费不是对立的。通过政府投资不断完善基础设施和公共服务体系,有利于改善消费环境、疏通消费堵点,提升居民的消费意愿和消费能力,激发消费潜力。三是推动房地产市场企稳回升。房地产市场的企稳回升是经济回升向好的关键。首先要强化保交房、收储存量房、收购房企存量土地等工作,保障民生、缓解房企流动性压力,防范房地产市场风险;其次要继续大力推进城市更新、城中村改造等,优化房票安置政策和购房补贴、消费券、公积金、住房信贷等政策,更加精准支持不同群体的合理住房需求;再次要引导和鼓励高品质住宅产品开发,以优质供给满足居民合理需求,促进改善性住房需求的释放;最后要引导和支持房地产行业发展更加注重与城市更新、绿色建筑、智能社区等概念相结合,促进房地产行业转型和创新发展。四是综合整治“内卷式”竞争。首先是提高技术标准,严控新增产能。坚持标准引领、有序提升,提高生产、技术、安全、能耗、环保、质量等国家标准和行业标准水平,严格控制新增产能,加快淘汰落后产能,促进产能结构优化升级。其次是支持行业并购重组,畅通市场退出机制。坚持市场为主、政府引导,支持龙头企业对问题企业并购重组,提高行业集中度,促进规模化、集约化经营,改善供求关系,防止内卷式竞争。最后是规范地方招商引资行为。优化地方官员政绩考核、转变地方政府职能,防止各地在招商引资中进行政策的“逐底竞争”,避免低层次重复建设和产能严重过剩。五是大力发展新质生产力。中央经济工作会议强调要以科技创新引领新质生产力发展,建设现代化产业体系。发展新质生产力是推动经济长期增长的关键。要进一步健全相关体制机制,加大对科技创新的投入和支持力度。在科研投入方面,持续增加财政资金对基础研究、前沿技术研究的支持,引导企业加大研发投入,提高全社会研发经费占GDP的比重。加强科技人才队伍建设,通过完善人才引进政策、提高科研人员待遇、优化科研评价机制等措施,吸引和留住国内外优秀科技人才,激发科技人才的创新活力。在产业政策方面,重点支持战略性新兴产业和高新技术产业的发展,如人工智能、集成电路、生物医药、新能源等领域。通过设立产业基金、建设产业园区等方式,为新兴产业的发展提供良好的政策环境和产业生态。推动AI在科技、金融、医疗健康和消费零售等行业的应用,提高服务效率与质量,催生新型服务形态和消费场景,满足人们对美好生活的需要。同时,促进传统产业与新兴技术深度融合,加快传统产业转型升级步伐,提高生产效率和产品质量,增强市场竞争力。六是促进民营经济高质量发展。民营经济是浙江经济的最大特色和最大优势。全面贯彻落实国家即将出台的《民营经济促进法》,深入实施《浙江省优化营商环境条例》,落实好促进民营经济高质量发展32条政策,推动民营企业提升创新能力、拓展国内国际两个市场、更好发挥稳岗稳就业作用。支持民营企业牵头承担重大技术攻关任务、参与重大科创平台建设。完善民营企业参与重大项目建设长效机制,鼓励更多民间资本参与重大工程、重点产业链供应链项目,推动基础设施竞争性领域向经营主体公平开放。民营企业是创新的主体。要充分发挥民营科技型中小微企业创新底座作用、高新技术企业和专精特新企业创新主力作用、“链主”企业和雄鹰企业创新引领作用,加快形成“科技型、创新型中小企业—专精特新中小企业—‘小巨人’企业”梯度培育体系,快速扩大各梯队企业规模数量,提升质量和效益。畅通民营企业常态化沟通交流渠道,高效闭环解决民营企业面临的堵点难点问题。营造鼓励民营经济发展的舆论氛围,促进民营企业及民营企业家健康成长。七是鼓励和支持企业出海。不论是出于短期缓解竞争压力开拓市场,还是中长期规避供应链和地缘政治风险,出海都将是浙江企业谋求发展成长的重要路径。在全球经贸环境持续紧张背景下,未来将会有更多企业加大对外投资力度,展开全球资源布局。通过企业出海,将中国产品、产能及产业生态推向更广阔的国际市场,提升其在全球产业链价值链中的地位和影响力,从而在全球产业竞争中占据有利地位。例如,吉利控股集团全球有14万名员工,近三分之一在海外,营收约50%来自海外市场;正泰集团业务遍及140多个国家和地区;阿里巴巴平台有全球13亿互联网消费者,其中海外用户超过3亿,同时在全球拥有87个公共云可用区,为38%的“世界500强”企业提供云计算服务,还通过海外投资、并购等方式,将自身的社交、电商、支付等运营模式复制到海外市场,取得了显著的成效。这些企业不仅为全球用户提供了更加便捷、高效的服务,也推动了中国互联网文化的全球化传播。要继续支持依法合规引入数字人等新技术,通过网络直播等方式拓展销售渠道,带动更多优势产品出口。鼓励地方立足特色优势支持传统外贸企业发展跨境电商,建立线上线下融合、境内境外联动的营销服务体系。支持跨境电商企业“借展出海”。支持浙江跨境电商平台、出口、支付、物流、海外仓等企业参加中国进出口商品交易会(广交会)、全球数字贸易博览会等重点展会。浙江出海企业应继续发挥自身优势,加强技术创新和品质提升,同时注重本土化运营和合作伙伴的选择,以更加开放、包容的姿态融入全球市场。八是进一步稳定和提振市场预期。中央经济工作会议将“稳定预期、激发活力”列为2025年经济工作重点之一,并在工作部署中再次强调“加强预期管理,协同推进政策实施和预期引导,提升政策引导力、影响力”。打造市场化、法治化、国际化一流营商环境是提振信心、改善预期的关键。要依法保护各类市场主体产权和合法权益,减少扰企行为,清理地方政府和投资平台拖欠企业账款,规范涉企执法、监管行为,制止趋利性执法。有序扩大自主开放和单边开放,稳步扩大制度型开放,以开放促进改革,发挥经济体制改革牵引作用,增强民营企业发展活力,以深化改革、扩大开放的实际行动提振市场信心,改善市场预期。